汣尘

【ALL闲】突然有一天,范闲找不到了(下)

※ALL闲,纯个人理解不喜慎

※我小范大人,鲜衣怒马,这京城满城的春日都比不上他!

※团宠小范大人Get√

※说好的后续来啦!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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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看了看来人,也不说话,嘴角更是往下压了好几分,乖乖放下他刚刚拿在手里准备给摔了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贡品的花瓶。揣着手,给三人行了个礼就自顾自坐了下来。

 

“回儋州了,你奶奶如何?”

“身子骨挺好,就是念我念得紧。催着我早日回去陪她。”

 

范建轻咳了两声先开了口,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堵回去了,多得话这儿这么多少也不好说了,也就作罢。范闲抬眼看了看二皇子,示意了一下他可以先回去了。李承泽也是个识趣的人,也就先行离开了。

 

这刚咬了一口的冰荔枝就被吐了出来。“酸。”小范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一脸嫌弃地把果盘推远了。

 

大家四顾无言,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小范大人可不管,该干嘛干嘛。他侧过头看了看院长大人,看了看他父亲,又看了看他师父。父亲大人自然不用多说,虽这京都是他接他来的,但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如了他的意,作为父亲,他护着他,保着他照理也是应该,他没理由怪他。

 

师父有多护着他,他从小就知道。但也不碍着他跟这院长大人一起,要看着他吃点苦头,嫌弃他不够好,不够精明不够能干,不够能力接下这大权大势,他估摸着连宫里那位也是如此吧。


知道归知道,这心里啊,到底是不舒服的。感情被抓的不是他们,被暗杀的不是他们,受伤的也不是他们是不。

 

这伤会好,会结痂,会留疤。

这范闲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疼会死的普通人啊。

这命若是丢,那这一世也真是够无趣的,操*dan的人生。

 

他想啊想啊,忍了又忍,还是红了眼眶。范闲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跪坐着,干干脆脆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不是要看么,给你们看,通通给你们看。

 

那精壮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密密麻麻,让人不禁倒吸了口气。范闲装做没有看到三人变了的脸色,垂着头,长了些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整整一夜,一整夜。我一个人,被下了药,要不断地保持清醒只能一刀一刀地下。哦,没事,这口子深浅我知道,看着唬人没几天就好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用毒精明,天下就难以寻到能够对付我的药?是不是觉得我身手还不错,这天下想杀我的人就也讨不到便宜?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能力,非得这刀里来火里去的,走几遭才会有长进!

 

可是啊!我范闲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是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护我周全!要我活着!可是倒头来呢!谁又真护着我了!啊?”


范闲字字句句说得用力,说得诛心,他拉上了自己的衣服,大口地呼吸着才能稳住自己的几乎失控的情绪,那泪啊,直直地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尖尖上。

 

是啊,他范闲,也不过还是个少年郎啊。怎么就非得扛下这江山,这社稷,这么多人命了!

 

范闲从腰上扯下了那提司腰牌扔在桌上,硬生生地把那牌子摔出了裂痕。

 

“我,范闲,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夺,不夺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不想要。这命,也不用你们护,死了也是我的命。”

 

说罢,就气呼呼地抱着手臂坐下了,扭过头人也不愿理,谁的面子也不给。

 

这时,到底还是这肚子诚实,发出了好大一声。闹也闹了,火气也发了,心气顺了,自然就饿了。小范大人回过头,仰着头看着他师父,瞪圆了眼睛。“饿了,要吃面,俩蛋。”

 

“行行行,给你弄去。”

“您别下毒,伤着呢脑子转不过来,毒自己解不了。”

 

费介挥着袖子看着这不要脸的臭小子,憋了半天想骂,到底是先妥协了。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呢,不就是要吃面么,给做。

 

吃了面,范闲说着您们三个自便就跑了。

 

算算时间,五竹应该也回来了。果不其然,他刚过了拐角,就看着那人在等着他了。

 

“叔,疼。”小范大人不让横抱,五竹就托着他的屁股给抱了起来,打小都没有被这么抱过的范闲觉得羞,又觉得挺好的,反正他脸皮厚,再说这儿也没有其他人。便趴在五竹的肩头看着这廊外的景。他绕玩着他的直发,这黑发又柔顺又不开叉,着实让人羡慕。

 

范闲看着他,明明五竹的眼睛被黑布遮着,他却还是被看得臊了起来,不过不明显,就耳垂红了而已。他不想从五竹身上下去,就闭上了眼睛,想缓缓。

 

谁料。唇上就撞了另一柔软。范闲双手捂着嘴后仰,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神色依旧的人。“叔!”

 

五竹倒是神色自然,怕他摔了还往怀里搂了搂。他说,“是小姐说的,人在怀里闭眼的时候就要亲亲。”

 

这下子,范闲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乖乖地让抱着,不瞎折腾了。

 

那日,范闲的话,听没听见的,也都知道了。李承泽想了两日,李承乾也想了两日。

 

那日午后在后花园,两人“无意”撞上的时候,难得地达成了共识。这皇位该争争,该夺夺,谁死在谁手上就是那人没本事,所有的争斗啊计谋啊,今后都离着这范闲远一点。

 

这人啊,动不得。

 

范闲到底是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子。这吃的喝的送了不少不好使,庆帝就想着要不送点人上门吧。

 

开始的时候,来的都是些未婚嫁的王公贵族之女,范闲叫来了范若若,一并带进屋里去了,茶点伺候着,也没有怠慢。

 

然后啊,想着小范大人也曾流连烟花之地。送来的尽是美女才女,他也一概收下了。

 

再然后,庆帝看这范闲都瞧不起,不知道怎么想的,又送了不少翩翩公子上门,范闲气得笑得更灿烂了。借着要写红楼后续为由,叫来了范思辙,让带着他们去推牌九了,可把范思辙高兴坏了,两头都赢钱,完美啊,是亲哥!

 

李承泽再上门已是多日之后,刚下车就被大门上的各种兵器暗器吓了一跳,进了门,那三组弓弩也怪吓人的。

 

在里头奋笔疾书的人头也不抬,提高了一点音量。“绕着走,上面淬了新毒的,解药没调呢。”

 

这几日,来的人多。来探望的多,来杀他得也多。范闲摆弄着手里的材料,那可真是三处的师兄们给他带来的新药,正在兴头上呢。李承泽也不吵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纸,粗略通读了一遍,惊喜地发现竟然是上本红楼的后续。他催着问他其他,范闲没空理他,努了努嘴。“地上,自己翻,右下角标着号呢。”

 

李承泽就这么在范闲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字一句看得欢喜。范闲猛得一把他的手扯了过来,手指捻了一些小白罐子的东西就抹在了那手腕的内侧,凉凉的。范闲看着李承泽管也不管他,反倒先笑了出来。

 

“怎么,二皇子也不怕我毒害你?还是看不起我这用毒的本事。”

“怕啊。可怕死了。但若杀人都是你这般正大光明的,我还真就不怎么担心了。”

“也是。”

 

范闲耸了耸肩,李承泽又翻了下一页,侧眼看着那人凑过去轻嗅着那处,满意地笑弯了眼,热热的呼吸弄得他有点痒痒的,忍不住轻蹭了他的鼻尖。

 

“香料?”

“嗯,新调的,送你了。”

 

李承泽闻了闻,意外地很好闻。柑橘,葡萄,广藿香,花香,在多的他就闻不出来了。总之,他喜欢就好了。随手就把那个小罐子握在掌心揣进了怀里,好好收了起来。

 

红楼的下一卷一经售卖就销售一空,儋泊书局门庭若市,这印刷量根本供不上,只能一批一批的加印。一时间街头巷尾,宫里宫外大家都在谈论着。书的最后一页写着一句话,更是让大家广为流传。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终于养了好伤的范闲骑着他的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红衣便上了街,高扎着的马尾发尾还带着卷儿。手里的酒是太子早些时候替他订好的,还没开这酒香味儿就已然很醉人了。

 

范闲说,富家子弟不纨绔一点岂不是不务正业?不知是谁说的,富家子弟不怕你吃喝嫖赌,就怕你作死。他这么一想,还真是。

 

于是他逆着光,提着酒,驾着马,闯进那春光里,但就不知这又得撞进了多少人的心窝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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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期,谨言慎行,总之开不了车了
最近在磕封神榜,姑且会写一阵子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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