汣尘

【庆余年/all闲】要活的快活(上)

※ALL闲,纯个人理解不喜慎

※我觉得同人的意义就在于他在原作里不会做的事情,不会做的决定,同人写来圆满一下!哎!所以别当真!随意看看~

※主竹闲,偏心一点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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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啊,最得意的就是这段人生。”

 

“我活的很快活,我不委屈自己,也不欺骗自己,我希望你也能如此,活得快活,快快活活。”

 

范闲曾不止一次的记起庄墨韩老先生对他说过的话,他懂,他知道人这一辈子就该如此,但又谈何容易。

 

大仇未报,何以心安。

得不偿所不愿,执念又如何放下。

人啊,这一辈子被太多东西所牵挂纠葛了。活的委屈,骗人骗己,不快不活。

 

范闲如儿时一般坐在自家门口的石阶上,撑着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他没有表情,虽然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但他并没有所谓的好奇或者憧憬。他感觉不到快乐或是悲哀,似乎连疼痛也极难感知,不常笑不会哭,不会寂寞,虽然是极端的,但是有时范闲还真是很羡慕他呢。

 

“叔,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怎么叫怎么样?”

“好或是不好,该是如何又不该是如何,你有想过么?”

“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逗笑了范闲,他觉着累,侧过身就躺在了五竹的腿上,硬硬的,一点也不舒服,但这样的姿势能让他感觉到五竹的温度,比常人略低了一点,却让他心里觉得很舒服。

 

刚刚的那个问题他想过,但是没有答案。范闲说服不了自己,但就是觉得过得不舒坦,不快活。他的心真的很少,装不下什么江山社稷,百姓天下的。他范闲,就想活的快快活活。

 

于是啊,他睁开眼认真地抬头看着五竹,说:“叔,我想离开京都了。”

“好。”

 

「好,嗯,可以,我不会,不知道」

 

五竹的回答总是简单粗暴,但范闲知道,他把他的时间都给了他。母亲不在了,他便是五竹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他一点也不怀疑,若是有一天他去了,那五竹的时间大概也随他一起停止了,在这漫长的空间长河里在留不下一丁点儿念想。叶轻眉担心,范闲也担心。

 

所以,他啊,想活的更久一点,更快活一点。肆意一生,富足健康,快快活活,一生足以。

 

范闲做出了决定,心里一直压着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碎片落于背阴处,慢慢地凝聚成一朵朵娇盛的鲜花,进而转向阳光。

 

他认认真真地花了一周的时候,把所有人所有事所有因果孽缘都考虑了一个遍,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世事不遂人愿是惯例,古往今来都这样。

 

罢了。那就这样吧。

 

那日,范闲踏着午后正好的阳光进了宫,先去了他那柳姨,宜贵嫔那,也没带些其他的什么,都是他姨娘亲手做的小食,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然后,他在这硕大的皇宫里溜达了小半圈,先去东宫?还是先去拜会二皇子?他轻笑着摇了摇头,闭了眼,直走了几步随意地转向,在睁眼时已经可以看到那坐在凉亭里等着他的二皇子了。

 

”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本王?”

“我来找二殿下讨杯酒喝。”

 

李承泽虽有些怀疑,面子上依旧是笑着,往他面前放了杯子斟了酒。他的手边,红楼看了一半,掀起的章节很有趣,两个人一杯一杯地喝着,眼神撞了好几次,但就像是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一般,他不问他就不答,他不说话他也就可得如此相顾无言。

 

范闲估摸着这酒啊喝得差不多了,他按下了李承泽手里的那杯酒,指尖在那杯口蹭了一圈,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歪过头看着他。“若我要你放下这江山,不争那权那利,你肯是不肯。”

 

李承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就止住了波澜,他握着他的手,拇指一下一下蹭过他的掌心,似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然后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皇家儿子,可由得本王选?”

 

范闲点了点头,昂头饮完了那杯酒,就起了身。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秘密,炽热地、遗憾地、还有些什么李承泽读不懂了,范闲也不让他懂了规规矩矩地给他行了礼转身就走了。

 

“二殿下,保重。”一句话说得李承泽心惊肉跳,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太子那,范闲的酒意稍稍上了头,微红了一张脸。他和他坐着,下了一盘棋,两人言语不多,你来我往,点到为止。李承乾觉得今日的范闲和往日的都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瞧着也不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也就没有管他。派人给他煮了醒酒汤,他嫌不好喝,却是一口都不肯喝。糕点倒是吃了好几块,还嚷着带点回去,太子摇了摇头,让小厨房给他做了不少送去他府上了。

 

走时,范闲站定了身形,行了大礼,他说。“太子,万事小心。”

 

最后啊,范闲还是去了庆帝那。侯公公让他在门口等着就进去通报了,等了一会就有些站不住了。他干脆就掀了袍子,在殿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伸长了两条腿,迎面对着阳光,晒得暖暖的,软软的,忍不住深叹了一口气。

 

他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也不回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上对庆帝说。“来来,臣觉得今日太阳正好,陛下您也应该多晒晒太阳。”旁边的侯公公被吓得一身冷汗,忙想说他,庆帝就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范闲的脸上挂着笑容,融进阳光里,照得脸上的小绒毛都清晰可见。庆帝心里藏起来的柔软被戳中了,想要摸摸他的头,但,这不合礼数,不合规矩。手指弯了弯,抓着另外一手的手腕忍了下来。

 

“您想摸就摸吧,没外人。”范闲歪过头睁开了一只眼睛,将头凑了过去。庆帝伸出的手离那头顶还有一点距离,就被他的下一句话震到了,他看着范闲眼里的那狡黠,一时间举着手不知该放下还是放下。

 

范闲说:“我都知道了。”

 

一时间庆帝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很多很多,那些被藏起来的被掩盖的,他该知道的他不该知道的一时间涌出来激得他的手都轻微的颤抖起来。但庆帝终究是庆帝,闭眼在到睁眼的时间,他已经足够恢复那游刃有余的样子。那宽大的手掌终是落在了范闲的头顶,用力地揉搓了一下。

 

“知道了什么?跟朕说说。”

“臣今天来,是有事想要求陛下。”

“说。”

“若承泽输了,就让我带他走吧。”庆帝低头看着手里被塞来的小糕点,咬了一口,味道是还不错,就是未免有些太甜了,他皱着眉不语。倒是范闲,一旦最难的话开了头,一切就都变得顺口起来。“他想活,我想让他活。”

 

然后啊,庆帝就笑了,难得的,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他都快直不起腰来了。范闲拖着头看着,也不知道是酒意上了头还是什么其他的,舌尖抵着上颚蹭过,喊出了那声很轻但很重的称呼。

 

“爹。”

 

庆帝心里的感慨比吃惊更多一些,范闲本该就是如此,本该就聪慧过人,或许本该比那两人更适合握住这江山,这天下。

 

“你这是在威胁朕?”

 

范闲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转身就走,空留大脑一片空白庆帝在那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TBC


感谢食用!没有人看就改END,看的人多就有下hhhh

大家下篇见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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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期,谨言慎行,总之开不了车了
最近在磕封神榜,姑且会写一阵子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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